Chapter 5 咨询顾问
秦商扭头对蔡东明露出大白牙，勾着周期脖子带到蔡东明旁边：“朕有公务处理，两位爱妃可以退下了，好生照顾小太子。”
周期咬牙切齿：“小太子没屁眼，您老人家不知道吗？”
一进屋，一股腥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子里的场景极其诡异。
进屋的客厅里一张长形餐桌，铺着黑色的餐垫。餐垫正中摆着一只家用的餐盘，长椭圆形装鱼的那种，餐盘里头端正地搁着半截下手臂。靠近餐桌边缘的地方，还摆着三只吃饭小碗，里面都搁了米。中间那只插着三炷香，旁边两只各插一支蜡烛。
看上去，好像正在进行某种仪式。献祭，或者是别的什么仪式？
客厅笔直进去连着阳台，大量的血液从餐桌一直洒到阳台。阳台上装着防盗窗。防盗窗的中间部分被拆掉了两格，正好够一个人从空格里钻出去。
一把双立人的斩骨刀掉落在阳台上。刀面溅了不少血迹。直觉认定是凶器。
秦商跟着刑事组的同事把那些看热闹的搜罗了一遍，然而，没有任何人看到有人进出丁家的屋子。据死者父母陈述，丁永隽当天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在家睡觉。家里没有其他人。事发之后是小区的门卫给丁父打了电话，夫妻俩才匆匆赶回来。
秦商和刑事组的三个人一起，四人忙得晕头转向，问得口干舌燥，等到尸体被法医组转移，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秦商吐沫横飞地跟人民群众斗智斗勇，一下午被群众的智商兜得差点崩溃，完全没有留意到就在与他隔开三五个人的人堆里，有一个面相朴实的中年男人两眼放光地望着草地上的尸体，和那对哭得死去活来的夫妻，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神色诡异。
现场散去，秦商一组人无功而返。后续就得等法医的报告，荣逸一组的监控和关系网排查。秦商无法再给自己加更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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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这句“荣大”，则是一个熟稔的叫法，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荣逸的直接下属。
荣逸能力不错，好脾气，肯担当，人也聪明。一听秦商这话，就知道他在打算什么小九九。他冲秦商一笑，提高声音宣布：“最近案子多，人手不够用，秦商留下来协助案件调查。其他人员可以撤了！”
秦商汇报完情况，却蹭着不肯走。他不肯定和荣逸的交情已经熟到了可以放飞自我的地步，却忍不住要撩一撩。就看荣逸耐撩不耐撩。
荣逸的职位是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在国内的职称上，“副”是个很尴尬的定语。副职通常比正职更实际地接触工作，但在称谓上却总让人有种低人一头的卑微感。因此对那些处在副职上的人，口头称谓上通常都不明言“副”，而直接以正职抬头称呼。比如“荣队”。
蔡东明隔着绿化带，暗地里用食指戳了戳秦商：你小子搞事！
蔡东明“啧”一声，拽住秦商压低了声音：“你小子怎么说不听，市局内部复杂着呢，你有清闲日子不要过，非要去做根搅屎棍！”
法医组也刚赶到现场，两名法医在楼下现场展开工作，另外两名跟着荣逸上楼。秦商机灵地晃了晃蔡东明从死者家属那得到的钥匙，一溜挤进电梯，一同到达死者家里。
秦商笑微微地拍了拍蔡东明：“回吧您，别瞎操心。”
周期拉着蔡东明走了：“得吧，小秦的骚气总要找个发泄的渠道。我们走了。你小子自己小心点。要有搅屎棍的尊严懂不？”
荣逸到了之后，秦商先跟他简单汇报了现场的情况。荣逸身边一位副手拿小本子刷刷地记录。秦商因为只是初步看了现场，掌握的信息很有限，很快就把话说完了。
“荣大，案件发生后，死者父母刚从外面赶回来，还没回家里看过。不知道死者的半截断臂会不会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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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荣逸，秦商的小心脏就有点雀跃了。
法医立即开始现场勘验。
荣逸不说话，神情凝肃望着那张祭奠桌。接下来的处理流程，要先等法医组的法证报告。荣逸的副手把详细的案件信息记录好，荣逸吩咐手下拆两队，一队回局里调档，着手调查监控和死者的关系网。亲朋友人，学校同窗，尽可能全面地铺开。另一队留在现场，探访目击证人，记录详细信息，着手还原以时间轴和死者为中心的活动拼图。
荣逸没说秦商可以跟去开会，也没给秦商安排探访的工作。秦商自己给自己加戏，自来熟地跟着荣逸的下属留在现场找目击证人。
秦商心里想着楼上那一幕。如果是自杀，祭台上焚香点烛，肯定是要事先准备好的。他想象死者自己准备好了香烛，斩断自己的手臂放到餐盘里，再爬上窗台跳下。这似乎很难做到。大量的失血和疼痛，会让死者很难完后断臂之后的举动。由此也可以推断应该是他杀。如果屋子里有其他人进入，根据门和现场都没有被破坏来看，进入的应该是熟人。熟人可能先弄晕了死者，然后砍断他的手臂，摆好祭台。然后再把死者扔下楼，快速离开现场。
楼道的监控，小区的目击者，肯定会有凶手防不胜防，被记录或看到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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