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这个简单，我就要玩这个。”薛桂珠来了兴趣，一下子便又凑到姜荺娘身边来说，“今日就让芙姐姐先来画，我们三个来猜。”



    薛桂琬说：“四妹妹与阿芙玩过，我却没有玩过，若是输了可有惩罚？”

    今日天气晴好，将四面都开了门窗，屋里竟也温暖舒适。



    再往里走，里头分了好几间屋，有放杂书的，也有放新奇玩意儿的，总之就如三姐姐薛桂琬所说的，这里是府上孩子消遣的地方。



    既说好了玩什么，丫鬟们也早早就把纸笔备下。

    姜荺娘拿了笔，见其他姐妹都瞧着自己，便笑说：“我先做个示范。”



    薛桂珠抻着脖子望，生怕自己瞧不清楚。

    薛桂珠说：“我今日必然是高兴的，才不会使小性子。”



    姜荺娘淡笑，将笔让给了薛桂琬。



    薛桂琬想了想，便落笔还是画了几只鸟，只是那些鸟东倒西歪，样子甚是可笑。



    “三姐姐的鸟可是饮了酒，怎飞得这样滑稽……”薛桂珠捧腹大笑。



    薛桂瑶瞧了一眼，抿唇笑说：“我瞧三姐姐还没有画结束呢。”



    姜荺娘立在一旁不说话，她从前也是玩惯了这诗画游戏，加上薛桂琬又没挑那些刁钻的意境去作，是以她才勾勒几笔，姜荺娘便猜出了画面。



    只待薛桂琬将画里的水和船都添上，薛桂珠又立马念出了李清照的诗来。



    “可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薛桂珠抢着说道。



    薛桂琬温尔一笑，点头道：“正是这个。”



    薛桂珠闻言就忽然沉了脸，“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蠢，尽出这些蠢题来糊弄我。”



    她这脸一阴反倒叫其他几个人给愣住了。



    怎么能是糊弄她的呢？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姜荺娘算是看问题出在哪里了。



    这位五妹妹是不管旁人做了什么事情，权当是好的是为了她，歹的也是为了她。



    难道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围着她打转的？



    “你又生气了，说好不生气的。”薛桂瑶无奈地叹了口气。



    薛桂珠不说话。



    薛桂琬咬了咬唇，将笔递给了薛桂瑶。



    薛桂瑶暗暗扫了薛桂珠一眼，随即又提笔在纸上画了几只蝴蝶，以及一枝延伸出来的花枝，和落在花瓣中样式简单的发簪。



    “与蝴蝶相关的我是想到一些，但却不能将你这画的意境都囊括在内……”薛桂琬转头问姜荺娘，说：“阿芙知道吗？”



    姜荺娘脑中隐约有个答案，但也先按捺着不动，只轻轻摇了摇头。



    随即她的目光便落到了薛桂珠身上。



    岂料旁人还没开口，薛桂珠便气得用力挤开了身旁的薛桂瑶。



    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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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薛桂瑶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见她翻白眼一副不屑的样子也丝毫不在意，转头对姜荺娘道：“阿芙有没有玩过猜画？”



    薛桂珠听见了立马道：“猜画怎么猜，是打字谜吗？”

    薛桂珠听了她的话也只是翻了个白眼。



    姜荺娘见她态度甚是不拘，倒像是长久娇惯出来的性子。

    姜荺娘从前闺中也是玩过这些的，便说：“若是一个人作画，给其他人猜，这个我是玩过的。”

    薛桂瑶道：“惩罚也都是小打小闹的事情，这些咱们可以重新制定。”

    内外都种了些花，只是这个时节还未至花期。

    几人讨论着气氛也就愈发热闹起来。



    待到了赏橘园那地方，姜荺娘才知道那是一处四面通风的花厅。

    薛桂珠听同父异母的庶姐说话便想起上一回的游戏，有些不高兴道：“昨日里我与四姐姐还差那么两局就能分出胜负来了，偏偏我母亲那时候叫我和三姐姐回去，按着前面的成绩来排，我这才输给了四姐姐，今日我们得换个玩法。”



    薛桂瑶听她说到自己，也忍不住笑说：“五妹妹不过偶尔才输给我，回回都叫你赢多无聊，有输有赢才显得有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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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上还特意温声与她说了赏橘园的情形。

    待姜荺娘画完后，她们只瞧见画上几只展翅高飞的鸟往云霄里去。



    “这个我知道，一行白鹭上青天是不是？”薛桂珠拍手笑道。



    姜荺娘点了点头，随口赞她一句，说：“五妹妹聪明。”

    薛桂珠听了这话也很是高兴，催着丫鬟赶紧换了干净纸来，又说：“你们可不许画这样简单的了，不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多没有意思。”



    薛桂瑶对她说：“猜出来你还不高兴，猜不出来你也不高兴，你可不要为难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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