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知道。”



    男孩闪烁着无辜的目光，那副表情惹人怜爱，谷秋莎本要狠狠责骂他一番，瞬间软下心肠，亲了亲他的脸颊：“望儿，没事不要在家里玩火好不好？小心引发火灾！”

    “除了爷爷奶奶？”



    照道理，此刻应该回答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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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二楼窗户上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来到夏夜的后院，紧紧抱住这十岁男孩，夺下他手中的锡箔。



    凉爽的夜风被火焰烤得有些炽热，黑色灰烬随风飘散，几乎直冲到她眼里，熏得忍不住流下眼泪。

    心头狂跳着爬起来，打开窗户往下一看，发现在别墅后院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烧着火盆，将一刀刀锡箔添入火中。



    “望儿！”

    谷秋莎接了盆水，一把浇灭燃烧中的火盆，激起更多的烟雾与蒸汽。她剧烈地咳嗽着，将望儿抱回屋里，抓着他的肩膀问：“你在干吗啊？”

    “妈妈，在这个世界上，你有没有最爱的人？”

    谷秋莎停顿片刻回答：“那么就是我的爸爸与死去的妈妈。”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总算擦去眼泪，又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我最爱的人，当然就是望儿你了。”



    “除我以外呢？”

    对于谷秋莎与路中岳而言，这都是个极其重要的时间。



    谷长龙去了太湖边的疗养院，路中岳也还游荡在外面，但她相信丈夫并未在外应酬，或许是去了南明路？谷秋莎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这才发现窗外有一团黑色烟雾，在红色光焰衬托下，带着几片燃烧的灰烬，飘到了她的玻璃上，像几双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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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6月19日，深夜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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