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1，缠绵悱恻的爱恋，第四章（4）

    对了，就像李婶当初对待吴青先生那样——人死了，我应该让她入土为安。



    我试图在李婶的床边挖一个跟她人身差不多大的坑，将她埋下去——让她入土为安，这是千百年来，每个死去的人——的亲人和朋友应该为死者做的事情，而且也是他们的职责。

    角落里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锤。



    我大步上前去，拿起铁捶，抡起来，砸在床不远处的瓷砖上。我费尽了力气才把一小块瓷砖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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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处的屋子就像一座孤坟坐落在杂乱的野草中，除了荒凉，就没有别的可言了。最要命的是屋子通向外界唯一的门被韩露上了锁，让我与世隔绝。



    因此，任何人听不到我在独屋中的叹息声，听不到我跪向李婶尸体时僵硬的双膝互相磕碰的声音。

    看来，在这种空间狭小、安静的地方，我的感官会变得异常敏感。



    在近乎无光的情况下，我竟然看清了李婶的尸体，听清了蜘蛛吐丝织网的声音，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可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所有感官会得到进一步的磨练。

    我想我应该为李婶做点什么。

    眼下，李婶神秘地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她以前还算周到而忠诚地伺候过我。我有责任和义务把她埋到土里，也算是对她不明不白地死去的一种安慰。

    突然，迸发的一个小惊喜，让我自己都感觉到全身血液舒畅。

    我敲了敲地上的瓷砖，发出沉闷的声音来，这表明地板坚不可摧。如果我徒手弄开地板是完全不可能的，我试过这样做，完全是徒劳。



    我绝望地站在屋子中央，烦躁地向四周打量，希望能找到铁器什么的，能够把瓷砖弄破，那样我才可能挖开泥土。

    我伫立在宁静的黑暗中，冥想着怎样处理李婶的尸体。



    我以为小屋的安静会给我灵感的，可蜘蛛织网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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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原谅我对她置之不理的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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