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异象

    他身边围着一群人，光从打扮上看，便知道多数是无所事事的京城混混。



    一个棉衣上尽是补丁的年轻人吐掉咬着的草茎，一挑眉，一掐腰：“老丈，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哪来的妖异之兆？胡说八道，也不怕五城兵马司的人将你抓起来！”

    “老爷子，您可别吓我们，哪来的血腥味？我闻着是土腥味，水腥味。那跛脚道士没算错，果然有一场大风雨，这是老天爷舍不得我离开京城，要留人呢……”



    “这位老兄不是京城人？”



    “通州的。这回去不还要赶一段路嘛。”

    “是极是极。”



    “哎呦，这天还真骇人。”

    暴雨梨花针！



    贾琏甩开鞭子，催动马匹，恨不能飞回城里。

    一阵狂风卷过，最后一抹金色也消失殆尽，乌云翻滚过头顶。



    流动的空气里夹杂着雨水的潮气腥气及尘土的浊气，扇在人脸上犹如巴掌，偏还带着针刺般的锐痛。

    “妖异之兆，妖异之兆。”城门外，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指着天上的乌云信誓旦旦地大嚷：“快看，你们说这是不是妖异之兆？！”

    另一个差不多打扮，只头梳的较为整齐的壮汉抱着膀子也懒洋洋的道：“五城兵马司？呵，我觉得是飞鱼卫。抓起来的不止老丈您一个，家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跑不了。”

    老人听了这些人的议论，不急不忙道：“你们闻闻看，这风里面是不是有血腥味？”

    围观众人哄然大笑。



    还有人指着老人摇头：“这是老糊涂了吧？新皇刚登基，他说天有妖异之兆。”分明是活腻味了。

    活了二十年，巡查完庄子回京的贾琏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天象。



    乌云翻滚着从远方涌了过来，太阳被遮住之后，天色一下子变得喑暗，只最前方的云彩还镶着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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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压城城欲摧。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是到了夜晚，而是乌云盖顶，给整个天空拉上了漆黑的幕布。



    围观人群见此大为慌张，鸟兽般一哄而散。



    老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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