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人

    过军堡时，谢惟吩咐初七：“跟在我们后面，不要出声。”



    初七点点头，牵着阿财紧随其后，平日里她鲜有见到阿柴的兵马，眼下遇上了不免有些慌张，不过对上他们的眼睛时，她又觉得阿柴和他们的人长得也差不多，一时间也分辨不了。

    一曲终了，胡姬脸上的脂粉都快被汗水糊光了，可没人请她喝酒，她便落寞地走下酒案，赤脚踩在冰冷又污浊的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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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开始打闹起来，李商爱干净，遇到没羞没臊的初七只能往死里逃，初七故意追着他欺负，以此来报之前所受的委屈。



    渐渐地，夕阳沉入黄沙之中，谢惟催促，两人收起玩心，骑上马和骆驼重新起程。临走之前，初七朝新坟望了一眼，穿过这片小沙漠后是满是裸岩的戈壁，有个军堡矗立在此，堡顶上阿柴的幡旗猎猎作响。

    “你不是也摸过吗？就碰，就碰，就碰！”



    “你怎么死皮赖脸，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三郎，你瞧她，开始欺负起我来了！哎呀，和都说了别碰我……”

    谢惟和李商脱下灰黑外袍，露出一身花哨绚丽的蓝紫胡服，用来遮风沙的帷帽也换成尖虚小帽，摇身一变成了两个粟特商人。

    谢惟用粟特语与守关的城门郎交流，中间还夹了几句阿柴土语，城门郎查验完他的通关文牒，又朝初七看了几眼，目光顿时变得犀利，似乎对她有所怀疑。

    如此龙蛇混杂之地，初七连呼吸都格外小心，她就跟在谢惟身后，手悄悄地抓着他的袖，谢惟微微侧首，瞄到了初七紧张的小手，他不动声色，放慢脚步，继续往里走。

    谢惟拿出几枚银币偷偷地塞到城门郎的手里。城门郎一瞅，大手一挥，就把他们一行三人放过去了，再往前走就是一座边城，城中有驿站，给往来的商客落脚之用，驿站边有间酒肆，酒肆外头栓着各色骆驼和马，还能听见羌笛、琵琶曲、三弦琴……



    谢惟领着李商和初七走进酒肆，里头好不热闹，嬉笑声中夹杂着龟兹鼓曲和吆喝，胡姬站在最中央的案上跳舞，手腕、脚腕的铃随着鼓点时快时慢。她有点上年纪了，脸上敷粉遮不住细纹，腰肢也不再窈窕，可在这样的地方没人在意，商人、守城兵都累了，光顾着喝酒谈笑，只要喝醉，看人都是美的。

    初七在这不像坟的坟上堆了几块石头，然后拍拍满是沙子的手，手太脏，拍不干净，她便张开五指给李商瞧。



    李商嫌弃地躲了开来，“别碰我，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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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翻出具尸体，晦气！他气恼地踹了脚黄沙，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初七身边，和她一起挖坑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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