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宿愿

    奶奶“哦哦”两声，又停顿了一会，说：“对哦，六岁不能结婚，我跟你爷爷十五岁才结婚。”



    奶奶停了一会又对方万力说：“阿力啊，你结婚了要跟你的媳妇说那灶台的柴草不能断，将来有儿子儿媳了，也要跟他们说一下，要保住我们家的风水，要重振祖上威名，你太爷可是咱们县的首富......”

    “不会的，奶奶，不信咱们去看看。”



    奶奶扶着靠椅，艰难地站起来，方万力扶奶奶到灶台前，奶奶用拐杖戳一戳灶门。奶奶说，虽然她看不到，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方万力问奶奶：“奶奶，我没骗你吧？”

    奶奶点点头，放心地坐回靠椅。



    奶奶闭上眼睛，后背还没接触到靠椅，又突然坐起来，问方万力：“阿英呀，你有媳妇了吗？”

    方万力天真地看着奶奶：“奶奶，我不是阿水，我是阿力，阿水是我哥哥呀，他去上学了。”



    奶奶“哦”一声，停顿了一下，又问方万力：“阿力啊，那你娶媳妇了吗？”

    父亲拿一把靠椅放在家门口让奶奶坐上面晒太阳就出门干活去，奶奶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晒太阳，方万力坐在门槛上用树枝在地上乱画各种图案。



    奶奶会突然问方万力：“阿水，你娶媳妇了吗？”

    方万力笑嘻嘻地回答：“奶奶，我还没媳妇呀，我才六岁呢。”

    “奶奶，知道啦，你说好几回了，我都会背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可不要骗我这瞎婆子哦。”

    奶奶很疑惑：“哦哦，我都说过啦。我怎么都不记得了？那灶台里有放柴草吗？”



    方万力很肯定地回答：“有呀。”

    父亲每天出门前都会吩咐方万力：“阿力，我跟你妈忙，你哥哥姐姐都上学了，只有你一个人在家里陪奶奶，你要好好照顾好她。”



    方万力总是简单回答:“好的。”

    第二章 宿愿 (第2/3页)

    奶奶临终前的一段时间里，除了要在灶里放柴草这件事情外，其它事情都没记住。

    方万力哈哈大笑说：“奶奶，我是阿力，不是阿英，阿英是姐姐，她去上学了。”



    奶奶睁开眼睛说：“哦，瞧我这记性，阿英是女的呀，女的长大嫁了就是别人家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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