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狩猎

    竹笋吃笋子竹叶，似乎对肉食也有兴趣。有次后院的一只小公鸡飞跃篱笆，狂喜奔跑在竹山，沐浴于自由的阳光下。突然，遭到潜伏于竹林中的竹笋一个飞扑杀，扑咬在地上。小公鸡发出惨烈的叫声，幸好阿荷听到，前去解救。



    自此阿荷防竹笋，犹如防黄鼬。

    庄扬用小陶碗在水池里盛上水，放在鸡笼中，这碗清水，便是要给小黄鸡们饮用。



    “家里还有米糠吗？”



    “二郎，有的。”

    “喂它们米糠，长得快。”



    稍微养大些，再放到后院散养。这么小的鸡崽，吃的米糠需磨粉，再和切碎的菜叶搅拌，放在盆中，任由它们啄食。

    “二郎，不用不用，没几头，我自己收。”



    见庄扬拔出两头萝卜，放在篮筐里，阿易赶紧过来劝阻。



    庄扬穿着丝制的长袍，不适合干农活。



    “阿易，翻土后，种白菜。还有白菜籽吗？”



    “有。”



    阿易会种的农作物不少，他是易叟的孙子，家里本是佃户。



    庄扬步出田地，朝对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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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在院前，竹笋会咬鸡。”



    阿荷瞥眼趴在廊上晒太阳的一团毛球，深觉“家贼”难防。

    “就养在院前。”



    这么小，散养在屋后，会被黄鼬和蛇叼走。

    “小鸡罩在竹笼里养，竹笋抓咬不到。”

    刚饱餐了肥美笋子的竹笋，一动不动趴在木板上睡觉，它并未察觉，自己成为话题。

    被人嫌弃一番，并不影响竹笋睡个甜美的觉。连庄扬走过身旁，它也没发觉。

    阿荷从杂物间里扒出一个鸡笼，她蹲在院中，将小鸡一只只送进笼中。阿荷不时瞥眼在前方睡觉的竹笋，怕它突然跑来捣乱。竹里偶尔能见到从山上下来的貘，跑到农家院子里咬铁锅，猫在农田里糟蹋蔬果。人们并不吃貘肉，由此也不过是将它们驱赶回山上去。至于将貘崽留在家中抚养，真是闻所未闻。



    蛋饼还能看家，竹笋就只会睡觉吃竹子还有捣乱。

    清早大庆媳妇阿荷抱着一窝小黄鸡到院前来，满脸惊喜。庄扬打量竹筐中毛茸茸的小黄鸡，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小鸡们叽叽叫着，软绵绵的蛋黄色绒毛，嫩红的吻和爪子，还有黑豆似的眼睛。



    “六只。”庄扬伸手点数量，手指下叽叽叫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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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蛋被蛇偷吃，这些天一直丢鸡蛋。二郎你看，吓，孵出一窝小鸡！”

    虽然养尊处优，喂鸡种田这类活，庄扬也懂。



    对于家里有多少只鸡鸭，多少田地，多少积蓄，庄扬也一清二楚。他看似散漫，其实为家中的事，没少费心。



    这一早，如往常，阿平去舅家学习，庄兰跑去犬子家玩耍，庄扬在自家院中走走，看到自家河畔的萝卜田里，阿易在收萝卜，他便朝河畔走去。

    河对岸，犬子自制一个草靶子，挂在树上。他拉弓射箭，练习弓箭。庄兰跟在他身旁，手里那着弹弓把玩。



    萝卜田的萝卜没剩多少，将它们收获，好给田地翻土，进行新一轮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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